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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妙容看着苏七,隔了良久才把问题抛给她。

“那日只有我与母亲在佛堂之中,我要如何才能证明,我并未给她下毒?”

她说话的时候,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情绪自然,并没有找一大堆理由替自己开脱。

苏七抿了一下唇,她现在来问甄妙容的一切,都没有证据,凭推断。

甄妙容被养在深闺中,甄夫人将她照料得极好,除去一个安公子之外,她与甄夫人之间,似乎什么隔阂都没有。

这时,卫氏去而复返,在两人旁边坐下。

因为刚才那盆君子兰,她的脸上还挂着喜色,“怎么样了?你们聊得如何了?”

甄妙容没有说话。

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在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苏七也不能无端在外人面前提及安仲奇。

所以,她只能起身,“已经与甄小姐交谈完了,还得请你再带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卫氏爽快的跟着起身。

在离开前,卫氏还叮嘱了甄妙容要好生休息之类的关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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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甄妙容的院子,苏七牵着小七,决定去甄承良的院子里走一趟。

还跟刚才一样,到了三房的院子后,小七与祝灵在院子里玩,苏七与卫氏走进屋子。

三房的媳妇安氏,正坐在位置上,看着一屋子的玉石摆件出神,以至于苏七她们进来后,她隔了片刻才抽神出来,起身施了一礼。

“苏统领……”

卫氏跟安氏的关系不错,她几步走过去,主动牵了安氏的手拍了拍。

“你是不是又在想你弟弟了?”

安氏红了眼圈,却没有说话。

卫氏长叹一声,拉着她坐下。

苏七见她们提到了安仲奇的事,当即顺着她们的话往下问道:“我大前天来查案的时候,也听说了安公子的事,知道他是因为醉酒,在一处假山之后意外摔倒而撒手人寰的。”

卫氏接过苏七的话头,“可不是么?这件事怪就怪在,安公子明明是在酉时六刻离开的,却在戌时四刻才被人发现,中间隔了这么长的时间,要知道,巡夜的府丁,每两刻钟就会从那路过的。”

安氏看向卫氏,“二嫂,算了,那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不提也罢,再惘然,仲奇也回不来了。”

卫氏点点头,“好,不说了,免得惹你又想起他,你如今怀有身孕,情绪可不能起伏太大。”

安氏应了一声,垂眸没再说话。

苏七来找她,主要也是为了问安仲奇的事,现在见她这么难受,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起来。

卫氏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口,“苏统领,你不是要来找三弟媳问些什么的么?莫非是因为我在这,所以你不太好问?不然,我先回去逗弄孩子,而后再过来陪你?”

苏七只好顺势让她离开。

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下了苏七与安氏。

见苏七迟迟没有开口,安氏倒是先收敛了情绪,“苏统领想问什么便问吧,相公他孝顺,早就想查清杀害母亲的凶手了,只要是对案子有帮助之事,我定会知无不言。”

苏七沉吟了片刻,“我想知道,安公子生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喜欢哪个姑娘的事?”

安氏置放在桌案上的手一慌,茶盏被她触碰得晃了晃,茶水洒了一些出来,落在她手背上,她也然不觉。

良久,她才僵硬的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她嘴里说着不知道,脸上却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苏七盯着她的眼睛,“你是知道不肯说?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安氏嚅了嚅唇,“那些个事没有证据,我怕……怕连累了他人的名声。”

“不会,我与你说的话,如果是跟案情无关的话,便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安氏莫名追问了一句,“如果是与案情有关的呢?”

苏七微微眯眼,“如果你弟弟喜欢哪个姑娘,会与案情有关,那说明,你弟弟的死也不是什么意外,难道你不想还你弟弟一个清白?”

安氏想了良久,半晌才紧了紧拳头,“弟弟生前总喜欢来找相公,来看我,起先我没有多想,后来我总见他有意无意的与相公提及到小妹,我那时便留了个心眼,后来数次追问之下,我才知道,他是对小妹起了心思。”

苏七没有打断她的话,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安氏又隔了一会,才能连贯的说出关于安仲奇的事。

“他出事那日,我知道他是想去看看小妹的,所以在他拒绝让下人送他出府后,我没有坚持让人送他,哪知道……那一别,便隔了生死,都怪我,若是我坚持让人送他,他又怎么会出那种意外?”

“对于你弟弟的倾慕,甄小姐是怎样的心思?”

安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从不与我说起跟小妹的事,我只知道他对小妹是有心思的。”

苏七蹙了下眉,安仲奇与甄妙容的事,府里几乎没有人知道,看样子,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受到了某种阻碍,而在没有把握之前,安仲奇还不想因为他而坏了甄妙容的名声。

“你这样疼爱你的弟弟,在知道他的心思之后,难道你就没有从侧面了解过,甄夫人与甄小姐的想法?”

安氏浑身的神经一紧,擦泪的动作顿住,右手有些僵硬的落回桌案。

“我……我侧面了解过,小妹只知道沉默,什么都不说,母亲倒是回过我一次,她有意要将小妹许配给承良的好友秦王爷,再不济,她也为小妹挑了京中其它几个公子哥,却未将弟弟放在备选人中。”

苏七从她的这番话里听出,甄夫人似乎一点也不想让甄小姐嫁给安仲奇。

那么,这一点便是他们之间的阻碍。

“安公子出事的那天,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去找了甄小姐?”

安氏咬了下发白的唇,“我哪能没有想过?可弟弟是在假山石后面出的事,我又能怪得了谁?终究是他走夜路太过不小心。”

苏七替她倒了杯水,“这么说,你对你弟弟之死,是没有任何疑虑的?”

安氏抬眸与苏七对视一眼,又垂下眸,伸手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抿了几口,以此来逃避苏七的审视。

“没有……没有疑虑,弟弟之死只是个意外,不管是我还是安家,都已经接受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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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依据宁国律例,贩卖官职、亵渎官场,本就是死罪,再加上夜安是亲王,罪加一等。

几乎……是死无可赦!

“求皇叔看在纯灿跟诚灿,这两个可怜的孩子的份上……饶他们一命吧!”

夜康说着,也不敢跪下。

他生怕洛杰布身子受不住,一跪反倒成了变相的要挟。

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亲弟弟去死,他真的做不到啊!

父母离开的时候,他就发过誓,他会好好照拂好两个弟弟。

可是结果呢?

夜康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单手捂着脸,低低地哭出声来!

此刻的夜康几乎是恨透了夜蝶,恨透了!

他恨不能亲手毙了她!

洛杰布夫妇不由想起了歆羡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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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将来回了异世,告诉歆羡凉夜,他们有一个儿子被倾慕给毙了……

洛杰布不由气恼地破口大骂:“天煞的!脑子瓦特了娶这么个女的!就跟倾蓝那混小子一样!真是谁家摊上了全家都跟着倒霉!”

房间外。

倪筠之得知洛杰布无事,便告辞了。

今日显然不是与姑奶奶他们叙旧的时候,倪筠之也一直公私分明,刚正不阿,是官员文德的典范。

倾慕也忽然道:“父皇母后,我不放心大皇兄那边,我过去看看他。”

凌冽明白,这是倾慕心疼大哥了:“去吧,跟倾容说,我们都为他感到骄傲!”

倾慕一怔,眸光里有温暖的火焰在蔓延:“嗯。”

圣宁带着倾慕瞬移到了孝贤王府的二楼。

建功立业发现了他,连忙上前行礼,唤着皇叔。

倾慕淡定自若地立着,还伸出手帮着泽建整理了一下衬衣的衣领,模样就跟民间的长辈一样,亲和温润。

他勾唇浅笑:“们爸爸呢?”

泽建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在想,要不往后这衣领就这样么歪着吧,没准皇叔每次都会帮他整理呢?

泽业道:“爸爸晚上回来就在书房里待着,这几日似乎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他很为难。”

泽立也道:“妈妈在儿童房带着孝宁。”

倾慕望着不远处匆忙赶来的子曰,笑道:“子曰,我饿了,还没用膳。

给我准备一碗面,我在大皇兄的书房里吃!”

子曰闻言,高兴坏了:“是!王爷也没吃晚膳,刚好让他陪着陛下一起吃!”

倾慕点点头,走上前,就敲了敲书房门:“大皇兄,是我,倾慕。”

“不见!”倾容忽然道:“谁来也不见!让乔将军也回去吧!”

倾慕噗嗤一笑。

好看的大手轻握住门把手,将门打开后,往里头瞧了一眼。

倾容临危正坐在书桌前,一双眼警惕地盯着倾慕。

倾慕独自钻进去,关了门,笑着摊摊手:“就我一个人,一一送我来的,她回去了,知道的,她一会儿该去尊王府上课了。”

倾容盯着他,不说话。

倾慕来到书桌前,与他面对面,兄弟俩对视,沉默。

良久,倾慕缓声开口:“皇爷爷他们全都回来了,小叔叔为了安亲王府被封的事情也去了一趟寝宫,皇爷爷被气的晕倒了。”

倾容眼眶一红,嘴唇微微抽搐起来。

仿佛泪水绝提,只在一念之间。

倾慕凑近了他,扬唇微笑:“父皇让我带句话给,他说,我们全家都因为而感到骄傲。”

倾容忽然就哭了。

哭完,对着倾慕张开双手。

倾慕好笑地绕过了书桌来到倾容面前,像是抱住一个孩子般,将倾容拥住。

倾容一直绷着。

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各方的压力,各方的思考,把他压得喘不过气,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他不知道家人还会不会认他,会不会理解他。

他知道乔家一定会求情,一定会救,毕竟这是乔家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更是担心小五弟在夏阁,与珍灿好不容易在一起,会不会也受到影响,会不会被乔家的事情弄得为难。

他想了很多……

却依旧坚持要这么做!

因为,他穿上这身制服这么多年了,他要对得起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事,要对得起自己,要对得起人民与肩上的责任!

倾容哭了好一会儿,倾慕温声道:“小叔叔去寝宫,我很诧异,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干净利落地就把安亲王府给封了。

但与此同时,我是多么担心。

父皇母后也是多么担心。

皇爷爷一开始不知道夜蝶那边做的事情,还帮着说话,后来他知道了,他也气倒了,如今也是无话可说,他现在的心情,估计也是恨铁不成钢。

大皇兄,做的对!

我宁国必须有这样的官员,才能有晴天。”其实,在洛杰布晕倒的瞬间,倾慕也在思考一个问题:若是这个位置坐着的人不是倾容,而是别的官员,没有皇子亲王的身份给他撑腰,那坐在这个位置上办案的监察官

员该是多么艰难?

倾慕温声道:“大皇兄,以后,宁国还需有!”

倾容听见他的话,终于由小声哭泣改为放声大哭。

连日来的压力聚集在一起,终于得到释放。

想想将刚睡着的孝宁交给育婴师守着,她赶紧出来瞧瞧,见子曰夫妻俩端着托盘上来,又听倾容在书房泣不成声,她揪心不已。

她冲上前,直接将房门拧开!

放眼望去,就是倾容坐着,倾慕站在他面前,倾容双手搂着倾慕的腰,倾慕双手抱着倾容的头,兄弟俩一个放肆哭,一个宠溺笑,那画面太美……

想想错愕地盯着,终于在两秒后反应过来,连忙道:“打扰了,们继续。”

她赶紧关门。

子曰夫妻俩端着托盘,泽建终于道:“妈妈,皇叔说他没用过晚膳呢,让子曰叔做了送上来。”

“哦哦。”想想指了指门:“送吧,没事,放进去赶紧出来,不要乱看。”

子曰两口子有些莫名,却是道:“是。”

很快,子曰两口子将膳食放进去,一个个也是红着脸出来的。建功立业觉得奇怪,也想要上前望一眼,却被想想批评道:“好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抓紧自己的学业!要么就去好好修炼!多向一一看齐,多向迩迩看齐,要知道,这

都是们的榜样!”

建功立业纷纷散去。

书房里。

倾容倾慕一起吃面,边吃边聊。

倾慕温声道:“这件事情后续打算怎么做?”

倾容坦白:“我已经将案件全部资料整理过,然后按照流程,递交给皇室保卫部。”

涉及皇室成员的案件,都要查清然后递交上去。

倾容又道:“大头虽然刚正,但是没有勋爵地位。

我怕交给他之后他无力承受,最后反而害了他。

于是赶紧直接查清再交给大头,让他只需要依法定夺就可以。”

“元晴刚好在孕期,这么大的案子交给大头,只怕元晴都养不好胎了。

一一跟小澈又在爱期,要是一一知道了,还不得来找我把我御书房给掀了。

唉……

我看啊,这件事情,是要有皇室保卫处的最终定案,但是大头却不合适了。”

倾慕说着,双眼一闪一闪,就像是老狐狸在计算什么一样,闪的倾容都冒冷汗。

倾容忍不住问:“那心里有人选了?”

倾慕:“先吃面。”兄弟俩吃饱喝足,品着清茶,倾慕忽而长叹一句:“大皇兄,看,终审不如就交给青轩来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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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来自何门何派的老头子被陈强废了一身玄气,连滚带爬地跑了。

山顶上,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解难的小蛇虚弱无比,当陈强走进它的时候,小蛇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一次,它再没有逃跑的可能。

只是这一次,陈强却不打算杀死这条小蛇,相反,陈强施展开了药王经,将自己的玄气一点点灌注到了小蛇体内。

药王经的治疗效果可谓是举世无双,在玄气的滋润下,小蛇很快就恢复了一些体力。

原本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

出奇地,小蛇在看到陈强之后竟然是一点都没有慌张,反而是显得极为平静,仿佛它知道陈强不会杀它一般。

“你特么的好歹紧张一下啊,吃了老子那么多固玄丹,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啊?”

陈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此时小蛇摆出的姿态就是一副心安理得的姿态,好像吃了他的固玄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不料,小蛇居然冲着陈强翻了个白眼!

陈强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吃了老子那么多固玄丹,老子不追究就算了,还从别人手中救下你一条命,你居然冲老子翻白眼!”

陈强真想一刀把小蛇的肚子剥开,把原本属于他的固玄丹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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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吃了你几颗丹药么,你在这里瞎嚷嚷什么?别人想请我吃丹药我还不吃哩!”

就当陈强准备撒手不治小蛇的时候,在他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充满不爽的声音。

一个轻灵却又带着几分傲娇的女人声音。

陈强浑身一震,这才意识到眼前这条小蛇是修行了千年的灵蚺,用那个老头子的话来说,这条小蛇早就已经开启了灵窍,智慧远胜常人!

想到这里,陈强尝试着在脑海里用念力和灵蚺展开沟通,“你能听到我说话不?”

“废话,我又不是聋子。”小蛇的态度非常冷漠,好像陈强欠了它十万八万一样。

陈强对此哭笑不得,说道:“我是上辈子踏平了你的祖坟,还是不小心挖了你的蛇窝,你至于对我这么大火气?”

“你上辈子……”

小蛇的声音一停,随即冷哼道:“你上辈子造的孽多了去了,还不快把我带到安一点的地方去,要是有更厉害的人找上来,你替我去死啊?”

“得得得,姑奶奶,我怕你了成不?”陈强认怂了,这条小蛇的嘴比它的毒性还要毒,饶是陈强是个骂人高手,在面对这条小蛇的时候也有些招架不住。

当下,陈强小心翼翼地将小蛇抱起,几个跳跃就来到了大山深处。

“快放我下来,你身上臭死了,都要把我熏晕了。”

恢复了体力的小蛇从陈强手中挣脱,陈强突然发现自己手上居然残留着一些破碎的蛇皮。

果然,陈强认真看去,才发现小蛇比之前要长大了不少,原本不到两尺的身体,现在隐隐接近三尺。

上千颗固玄丹的能量足足让这条小蛇长大了一尺!

“你为什么要偷吃我的固玄丹?你就不怕被活活撑死?”

陈强皱起眉头,按理说眼前这条小蛇已经开启了灵窍,那么这条小蛇就应该知道固玄丹的能量。

一口气吃那么多,没有活活撑死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小蛇白了陈强一眼,用意念说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用一口破鼎炼丹?我敢吃那么多固玄丹,就肯定能够承受得住。”

陈强没有反驳小蛇,相反,小蛇的话让陈强突然有了一些明悟。

开炉炼丹开炉炼丹,他连一口像样的鼎炉都没有居然就在炼丹!

怪不得,怪不得炼不出一品固玄丹,怪不得出现跨品丹药的几率那么小,原来是自己使用的鼎炉出了问题!

如果换一口更好的鼎炉,是不是意味着炼制丹药的时候成功率会更高,炼出极品丹药的几率也会提升呢?

“别瞎折腾了,就你那不入流的玄气,就算给你药王鼎,你也炼不出像样的丹药来。”

小蛇的嘴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三句不离嘲讽。

从头到尾,小蛇就没有对陈强说过一句好话!

可是陈强听了更没有反呛小蛇,相反,陈强居然是虚心地向小蛇作了一个揖,说道:“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如果是常人见到一个人向一条蛇作揖,只怕会认为这个人疯了。

但是陈强心里很清楚,他一点都没疯!

这条小蛇可是修炼了千年的灵蚺,光是这千年的智慧都足够他喝上一壶了。

而且小蛇虽然一直在嘲讽陈强,但每一句嘲讽都像是在对陈强的指点,之前就一语戳中了陈强缺少一顶好的鼎炉,随后更是提到了药王鼎,还指出了陈强玄气境界的不足。

在陈强眼里,这条小蛇完可以当他的前辈!

“算了,看在吃了你那么多丹药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指点指点你吧。”

小蛇找了一棵树,轻松的爬了上去,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强,说道:“你修炼的药王经乃是集大成的上古奇经,说它是天下第一经也不足为过。”

“但是药王经想要大成实在是太难了,因为药王经的四大篇相互制衡,也就是说,四大篇必须要同时修炼才能达到效果。”

“你现在的四大篇参差不齐,如果吞了那颗一品固玄丹,只怕四大篇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到时候自爆而死的人就是你了。”

说到这里,小蛇又冲陈强翻了一个白眼,仿佛陈强就是一个白痴。

陈强听得直冒冷汗,他的四大篇确实是参差不齐,特别是玄术篇,此时的玄术篇才翻开第二页,和其他三篇比起来相差甚远。

“记住了,药王经的四大篇是相互制衡的,同时也是相互裨益的,至于如何找到其中的平衡点,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成为药王的天赋了。”

小蛇说完,身体轻巧地游过树梢,眨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陈强朝着小蛇离去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个躬,道:“多谢前辈教诲!”

小蛇并没有走多远,在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后面,小蛇的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

“你可别让我失望啊,为了和你通灵,我可是差点付出了生命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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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声沥沥,伴随着电闪雷鸣,今天是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这是入夏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肖风看了看日历,还没到降温的日子,所以这场雨是好事,凉爽一些,家里就不用天天开空调了,小零的体质很弱,哪怕是长久吹空调都会生病。

一场暴雨带给了澄海市一次巨大的洗礼,同时,游戏世界内,一场轰动也席卷了华夏区,尤其是对于各大工会。

服第一块工会令牌在两天前拍卖出了1000万金币,也就是10亿的高价,服玩家人尽皆知,这堪称华夏区最大的盛事也不为过,无数玩家为这天价而惊叹,作为拍卖方的盛夏工会也被每一个华夏区玩家谨记。

然而在时隔两天之后,声望空前,如日中天的盛夏工会却在驻地防守战中失败了,工会被强制解散,这不仅意味着10亿的天价打了水漂,而且盛极一时的盛夏工会也因此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和损失。

普通玩家还不太清楚这场驻地防守战失败的具体原因,只是在谈论和感慨怪物攻城战太难了,连盛夏工会数百万的成员都没有守住,看来建立工会只有等现阶段玩家的平均等级,再高几级才能有把握了。

而知道这场怪物攻城战失败的具体原因的各大工会们,却是纷纷默然,都知道,盛夏这次是栽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太子,盛夏工会的驻地防守战失败了,工会已经强制解散。”

东煌城,正值青年,却老成稳重的皇太子收到了消息,他难得表态,对着前来汇报的人点了点头。

“做的不错。”

在皇太子身前的玩家不少,如果几个小时前在四野平原的话,会发现这几人都是熟悉面孔,而且每人都是一方势力的高层,但是此刻,他们都对着角色名为皇太子的青年恭恭敬敬,不敢走丝毫逾越。

“额,其实盛夏工会的驻地防守战失败跟我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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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皇太子略带表扬的话,这几人却是十分尴尬。

“嗯?”

皇太子的目光转了过来,有些疑惑,示意他们说下去。

“其实是因为奶神……”

几人赶紧把之前发生在四野平原上的情况做了详细汇报,不敢走丝毫差错。

“奶神……”

皇太子听完,一阵沉默,打开等级榜,看着那个等级高达18级,足足领先了第二的西门吹雪2级,高高在上的神秘玩家,然后转身离去。

“就这样吧,不用关注盛夏工会了,这口气有人替我出了,还是做好建立工会的准备吧,去论坛上高价收购高级boss的坐标信息,怪物攻城战的难度不大,我们北方不能落后南方了。”

“是!”

……

雨声小了些,雷声也渐渐消失了,被窝里面娇小的身子也不再颤抖。

肖风轻轻掀开被子看去,小零已经进入睡梦之中了,金色的长发散乱,小脑袋埋在自己的胳膊里面,精致无暇的小脸仍然带着害怕和无助的神情,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尤在颤动,小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衣角上面的皱纹说明了小零当时的力度。

风替小零梳理了一下散乱的金色长发,让她不会在无意中压着自己,然后轻抚小零的后背,那瘦弱的肩膀,和稚嫩的皮肤,让肖风不敢多用一分力气,安抚的动作很是温柔。

终于,小零那紧皱的无暇面庞慢慢舒展开来,露出安心的神色,抓着肖风衣角的小手,也不是那么用力了。

肖风这才慢慢把自己的衣角抽了出来,轻轻的把自己的枕头垫在小零的小脑袋下面,这才替小零掩好被子,无声的下床。

客厅很干净,没有零食袋之类的,厨房也没动过,肖风由此判定小零的确没有吃晚饭,有些自责的皱了皱眉,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前往厨房煲了一锅粥,准备等会叫醒小零吃一点。

然而就在此时,肖风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他忽然转身盯着公寓大门。

尽管雨声杂乱,降低了他的感知,但是他仍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公寓门外,有着不正常的细微动静。

肖风此刻仿佛化为了幽灵,将自己隐入了黑暗之中,无声的接近了公寓门口,通过猫眼向外看去,但随即就是一愣。

“你干嘛呢?”

肖风打开公寓门,对着外面说道。

在门外有个高挑的身影,但是却像被淋成了落汤鸡一样,齐中的长发湿漉漉的往下淌水,短袖和牛仔短裤紧贴在纤细的身躯之上,雪白的手臂修长的大腿之上也是水迹。

听见了开门的动静,和肖风的声音,这个人影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美丽绝伦的面庞,不是思夜静又是谁。

“啪!”

然而思夜静只是看了肖风一眼,就突然暴走,对着肖风一巴掌拍来,却被肖风一把挡住。

“你干什

么?有病吗?”

肖风一把抓住思夜静纤细的手掌,皱眉说道,她的手掌很冷很冰,基本没有温度,从她浑身湿透来看,很有可能是冒着暴雨,一路淋雨过来的。

思夜静也不出声,只是用一种很冷的目光看着肖风,眸子藏在几缕湿漉漉的头发之下,除了很冷之外,还有几分复杂。

“进来说吧。”

肖风将她拉了进来,主要是有邻居路过,正奇怪的看着这边,而且思夜静这身状况,不管的话铁定明天送医院。

“你到底想干什么?”

肖风打开了客厅的暖气,虽然在夏天开暖气有点奇怪,但是今晚暴雨临盆的确温度很低,然后扔了一条干毛巾在思夜静身上,皱眉问道。

思夜静坐在沙发上,身上的水迹都把沙发浸湿了一块,下意识的接过毛巾擦着头发,也不说话,就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肖风。

“你有完没完?不说话的话我去睡觉了,大晚上的去淋雨?病的不轻吧?”

肖风服气,却不由躲开了思夜静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思夜静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看着肖风,很是冷漠的问道,甚至有些仇恨。

“我做了什么?”肖风反问。

“你毁了表姐的希望!你毁了表姐的人生!你毁了表姐的命运!”

思夜静突然发怒,猛的站起身来,对着

肖风发出略带沙哑的吼声,把毛巾狠狠地扔向肖风。

“小声点,你是说驻地防守战的事吧?”

肖风摇头,又把毛巾扔了回去,他隐约是知道,盛夏工会对于盛夏蔷薇而言貌似很重要,只是盛夏集团是自己的目标,要怪也只能怪盛夏蔷薇倒霉了。

“你知道表姐的命运有多可怜吗?”

思夜静没有伸手接,任由毛巾掉落在地板上,而是有些歇斯底里的看着肖风。

“表姐出生在一个大富大贵之家,天生就拥有着超凡脱俗的美貌!但正是因为她的美貌!才给她带来了这么悲惨的命运!”

“她被一个庞大到绝对没办法反抗的家族看中了!说她出尘的气质很符合他们家族的理念!于是要她在22岁的时候嫁给他们家族!”

“但是……他们家族要表姐嫁的人……是个死人啊!早就死去很多年了!你知道什么是冥婚吗?”

思夜静歇斯底里,声音嘶哑,带着不甘,带着愤怒,也带着哭腔。

“冥婚……”肖风心中一动,略微变色,这是一种现代早已经禁止的仪式,但是肖风却是知道,有些古老的传世家族,还保留着这种习俗,并且很重视。

“这么说,他们是想要你表姐……要她殉葬?这种过分的要求,你们不能拒绝吗?”肖风皱眉。

“我说过了,他们家族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反抗,表姐的家世在普通人眼中已经是高不可攀了,然而无论是财势,还是权势,在那个家族面前,都不堪一击,甚至连以死相迫都不能,因为他们要的,根本不是表姐的人……”

思夜静失去力气的坐了下去,语气低落,充满了无力。

“《神话》的出现,让表姐看见了一丝希望,这个世界表姐没办法反抗这个残酷的命运,但是第二世界的话,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丝希望,因为那个家族,也会入驻第二世界,并且都是从零开始,起点一样,不会像这个世界一样让人无法触及,所以表姐认为,只要在第二世界超越那个家族,那么她便有了反抗命运的能力。”

“所以表姐不顾一切,收购了盛夏集团,以盛夏工会为赌注,赌上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运!”

“但是!”

思夜静又用混杂着仇恨,愤怒,冰冷,等等复杂情绪看着肖风。

“但是这一切!都被你毁了啊!”

“盛夏工会没了!数十亿的财产损失!那是表姐怎么也负担不起的!表姐再也没机会了!”

思夜静的情绪很激动,有水珠顺着她因为寒冷而更加白皙的脸庞滑落,并不是雨水。

肖风沉默,他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不知道盛夏蔷薇的命运,以及盛夏工会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但是肖风想了想,自己做错了么,盛夏蔷薇没错,自己也没错,那么谁都没错,就只能怪盛夏蔷薇倒霉了吧,刚好和自己碰上了。

肖风的目标是盛夏集团,无论掌控盛夏集团的人是盛夏蔷薇,还是别的谁,肖风都会出手!

这一点,毫无疑问,也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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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的话,女佣兵根本没有听见。因为在女巫犹豫的时候,三人就已经冲出了相当远的距离,再加上海拉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即使网虫听到了,恐怕她也无法理解女巫在说什么吧。毕竟对于她来说,自己身体上的异状还远没到会显现的时候,在这个时代想要提前知道某些事情可是并不容易的。所以虽然抱有着很多疑惑,不过此时的网虫和洛萨还是把眼前的状况理解为了以绮莉为首的年轻女巫们在试图对抗女巫团的行为。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印证,伴随着打斗的声音。长鞭特有的破空声在走廊上回响着,金质的人鱼形烛台被某种力量抛出,从费欧尼面前擦过,重重撞在墙壁上。海妖立刻止住身形,同时做出手势示意身后的两人停下并保持安静。三人在烛台被抛出的转角处半蹲下来,屏住呼吸,希望以此来降低自己被发现的可能。而他们之所以不认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是因为在拐角看不到的那一边,战斗的声音并没有停止。相反,甚至有更加激烈的架势。而在长鞭破空的间隙,他们也渐渐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其中一个声音还有些熟悉。

“你知道放走他们会有什么后果吗?”较为陌生的那个声音伴随着破空声质问着。接着是地面与鞭身击打发出的脆响,显然这次攻击没有达到它应该产生的效果。而作为长鞭这样收手缓慢的武器,稍有武器训练的人都知道此时正是反击的时机。但他们没有等到反击的响动,只是听到那个较为熟悉的声音用低沉却坚定的声音回答。

“我知道,我愿意接受违约的代价。”这个坚定的女声让人很快想到了它的主人,嘉伦。而综合二人对话时熟络的语气和鞭子的声音,费欧尼也立刻猜测出是何人在和嘉伦战斗,那就是女巫监狱的监狱长,那名抚养嘉伦长大并教会了她使用鞭子的女巫。

“你知道什么?你就是个肆意妄为的丫头!”破空声伴随着质问再次响起,而这一次,沉闷的响声证明它确实击打或是缠绕到了某种东西,“嘉伦,你知不知道和你做了交易的东西是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是连大女巫都不会轻易得罪的存在!你现在告诉我你想要违背和它的契约?你如果想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省得你被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没有!”嘉伦的声音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冷静,她的嗓音因为疼痛和情绪波动而升高,“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履行这么邪恶的契约,如果非要我这么做的话,我宁可死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明白,你的心就和铁链一样冰冷!”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洛萨和网虫都下意识的捂起了自己的脸颊,他们或多或少都回忆起了与之有关的记忆。虽然这种直接拍击脸颊的打击在实战中的伤害不大,但似乎却是有效的用来向他人宣泄自身不满情绪的手段。而被击打者,多半也会在突如其来的疼痛中错愕一段时间。果不其然,在这声脆响之后,走廊里就只能听到因为情绪激烈波动而沉重的呼吸声。

“这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误,我会自己来弥补。”嘉伦倔强的声音缓缓响起,“我和你不一样,不会因为害怕承担后果就放任事情发生!即使我因为这个决定而落得生不如此,也总好过变成一个冰冷的只知道延长寿命的怪物!”

“你说什么?”即使是洛萨和费欧尼三人完不熟悉这位担任着监狱长之职的女巫,他们也能清楚的听出这四个字中所蕴含的如同海啸一样的怒意。显然,嘉伦的话碰触到了对方的痛处,而这种痛处不是真正的亲近之人是绝不会知晓的。但当亲近之人用这痛处来刺伤自己的时候,所产生的痛苦恐怕比这处伤疤留下时还要令人心痛。

可面对发怒的典狱长,嘉伦却没有住口的意思。也许是因为她自己也被对方撕开了结痂吧,她竟然还继续说了下去,“我说,我不会像你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恶魔吞噬而无动于衷!也不会等一切都没法改变后才像个傻子一样养大一个和你真正的孩子有那么几分相似的替代品!”“轰!”巨大的爆炸声随即响起,更多的烛台和挂毯裹挟着一个人影砸到了之前的墙面上。

那个人当然是嘉伦。以女巫们的体质,她们在抗击打能力上与普通人类其实并无太大区别,所以嘉伦理所当然的瘫软在了这堆杂物中,只是她也因此注意到了躲藏在拐角阴影里的三人。短发的女巫没有露出任何异状,当然这可能是因为她的表情都用来表达自身的疼痛了。不过还不等洛萨等人对此作出反应,另一个人就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视线里。

“你怎么敢再提起这件事!你怎么能再提起这件事!”典狱长的表情十分狰狞,即使说以她现在的表情是想要杀了嘉伦,恐怕都没有人会怀疑。不过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份愤怒所带来的专注,她并没有注意到费欧尼在阴影中发亮的鳞片。她迈步走向嘉伦,一把将后者从地上拉着衣领拽了起来,澎湃的魔力让她周围的光线产生了诡异的偏折,让他人所看到的东西变的有几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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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洛萨几人都想要立刻冲上去救人,但是他们现在手无寸铁,即使是偷袭也没有半分把握能从盛怒之中的女巫手里救人。网虫按住了伯爵的肩膀,手指深深的扣进后者的肉里,她知道只要自己稍一松懈,身前的这个男人就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挑战自己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他就是这样的人。费欧尼盯着嘉伦,海妖的目光和女巫的目光四目相对,后者稍稍晃动了一下瞳孔,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要他们趁现在走。没有更多的犹豫,费欧尼的后腿发力,率先冲了出去。

人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典狱长松开了抓着嘉伦的手,任凭这个如同自己女儿一般的人落到地上。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嘉伦,“过了这一关,他们就能顺利逃走。但是这真的值得吗?如果那个女人没有生下她的孩子,或者他们真的逃离了失心湾,就算是大女巫也救不了你们。”

嘉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呼吸终于平复下来后仰头直视着对方,“值得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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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请您下达命令!”虽然山本依然颇有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但身后的副官川田在巨大的压力下,已经变得有些焦躁。

突然出现后又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堆灾难的敌人,站在战线另一边对峙的变异军团,肆虐的天灾,每一件事都让负责处理具体事务的副官头疼。

再加上对后方家人的担心,川田现在也只是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不需要,他的目标不是我们,倒不如说,这只是真正战斗的余波。”山本将自己的感知从极远处收回来后,开始下令让手下的人有序撤退。

“朽木你说得对,这场战斗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徒劳的。”自言自语地说出这句话后,他眼中透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

“遵循您的意志。”川田看到领导的眼神不对劲,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默默地将命令传达到属下的指挥官那边。

作为一个从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的副官,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等级分明的军队中,身为一个下属,不应该对主官有太多的质疑,刚才的追问,实际上已经是有些超出自己的界线了。

……

“大和的海啸是怎么一回事?!情报里白之大地并没有制造海啸的能力吧?!”尽管清楚结果几乎已经注定,但无数人仍然在密切地留意着这场战争的走向。

“还有这种影响一国天象的降温……至少需要十个对应的六阶超能力者,才有可能做得到,白之大地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底蕴?”

“七阶的力量有多强?”

“那只眼睛,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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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万里之外围观这场战斗的人们,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真正的战场,不在大和。”此刻的南美大陆,站在巫塔最高层的红巫王,跟山本说出了类似的话。

每一个六阶的高手,都在用自己最为擅长的方式,留意着那场战斗。

借助巫塔的加成,他没有借助卫星,也直接“看”到了大洋深处,那汹涌澎湃到了极点的灵能,跟无尽海水的对碰。

真正的战场,在大和天元岛东南,上千公里外的太平洋深处。

自数十亿年前,海洋在地球上形成以后,这里就一直被厚重的海水所覆盖,阳光只能投射到表层的海水之上。

深海,永远是一片黑暗。

但哪怕是在黑暗当中,仍然孕育着生机,而在灵气时代到来以后,海底火山的爆发,更是让海底的生物,迎来了一次脱胎换骨的转变。

这里是海族的大本营,克苏里殿城的所在地。

经过十多年不计成本的建设投入,克苏里殿城成为了海底种族在各种意义上的中心,以大祭司瑟雷斯为首的神权帝国,影响力从殿城向四周无数的部落辐射开来。

位处黑暗深海的克苏里殿城,是一个不需要光的城市,自然也没有各种浮夸的装饰,因为这些在黑暗中都毫无意义。

不能被看到的美,对于很多仍处在原始部落时代,视力近乎为零的海族来说,跟垃圾没有什么两样。

当然不包括在殿城中央的神宫,因为能够进入神宫的海族,无一例外都是能够在深海中视物的强者,它们在瑟雷斯的引导下,也逐渐有了跟它一样的虫族审美。

触手、肌肉、器官、毒液,这些在人类看来大多是阴暗吓人的描写刻画,在这里就像是教堂中亮丽的史诗壁画一样随处可见。

一切的一切,都宣示着它们跟陆上的人类文明,还有被人类文化深深影响的陆上变异生物所组成文明迥然不同。

灵能化的厚重海底花岗岩,是建设克苏里几乎唯一的材料,在海里冶炼金属极不容易,即使有着灵能的辅助,跟取之不尽的矿石,钢材仍然无法成为建设城市的主力。

不过今天,这片被海水覆盖了数十亿年的土地,似乎是要迎来它久违的第一缕阳光。

洋流被截断,海水在分离,风暴在咆哮。

这片海洋在不知名的伟力下,被硬生生地切开了一个看不到头的伤口,伤口不断地扩大,开裂,让温暖的阳光照射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洋深处。

周围亿万吨海水被挤开带来的庞大压力,也未曾让这个人为制造的海洋缺口缩小半分,混乱的气流跟暴躁的洋流,在切口的两侧逐渐形成巨大的风暴。

被挤压开来的海水,它们形成的波动不断向外传递,最终变成了一场席卷整个太平洋沿岸的海啸。

大和本土所面临的海啸,不过是海洋暴怒的冰山一角,只是他们作为离战场核心最近的一个国家,最早直面海啸余波的冲击而已。

数千米厚的海水屏障,被一层一层地剥开,一个完由光组成的巨大人形,逐渐在缺口中形成。

光人跟海洋的伤口一同膨胀,看起来就像是要将海洋撕成两瓣。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的快。”惊涛骇浪当中,一道精神波动在神宫深处传出。

上方发生了这么巨大的变故,身处克苏里殿城中心的大祭司瑟雷斯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但这么直接的方式,还是太超出它的想象了。

它曾经设想过人类好几种反攻海族的策略,却从来没考虑过现在的情况,居然会有人强行在海中心,用自身的力量对抗大海,暂时排开一整片区域里所有海水来直捣黄龙。

“该结束了。”白墨现在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所有的不安定因素,正式开始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难怪……原来你是拿到了那个伟岸存在的传承。”看到以光人形象出现的白墨,瑟雷斯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惊鸿一现的身影。

“传承?也许是吧。”白墨发现瑟雷斯似乎误解了什么,但也没有想要多解释的意图,毕竟那个光人确实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开始还是白墨主动排开前进方向上的海水,到后面功率输出以后,简直就像是大海主动为他让开一条通道。

恐怖的精神念力,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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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暖暖没想到男人的神经会这么敏感,她跟他开玩笑的,他竟然当真了。

“没有啊,我不会嫌弃的。”凌暖暖怕自己的诚意不够,立即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臂,表示自己真的不会嫌弃。

慕唯丞虚惊一场,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那我可得好好保持这身材了。”

凌暖暖吞了一下口水,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跟慕唯丞什么都不能做,可她还是觉的有些口干舌燥的,她赶紧端了水喝了一口,先润润嗓子再说。

“赶紧去洗澡吧,再这样站在我面前,我怕我会想犯罪,因为身材太好了,有些犯规。”凌暖暖调皮的吐吐小舌,打趣的说道。

慕唯丞被她逗笑了,这个小女人总是有无数个脑洞,别人想不到的话,她都能说出来,但不得不说,她很有趣,像是沉闷生活中的一束暖阳

“就凭,还敢对我犯罪?”慕唯丞忍不住的想逗逗她,高大的身躯往前一步,朝她逼迫过来。

凌暖暖立即伸手插腰,气呼呼的说道:“我为什么不敢啊,可是要做我老公的人,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慕唯丞见她气势比自己还足,他忍不住的又靠近一步,此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怕是没有一个拳头大小了,男人的薄唇,就落在她耳根处,连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

凌暖暖胆子本来不大的,可她爱逞能啊,所以,越战越勇。

她立即伸出小手,直接将他下面穿着的裤头用力一拉,迅速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匆匆的一眼,凌暖暖瞬间松手,随即后退一步,看着男人像是受惊了一般的俊脸,她顿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我想看的话,我就是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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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唯丞难于置信,自己好像真的被这个女人给“欺负”了。

“凌暖暖,谁给胆子?”慕唯丞有些恼羞成怒,说实话,他其实到现在,都不想让她接触到男女之间的差别,他希望她能保持住单纯的性格,可刚才,她那只不安份的小手,竟然敢如此大胆。

凌暖暖立即又往后退了几步,嘻嘻的笑起来:“人都有求知欲嘛,不耻下问,不就是看了一眼嘛,又没有损失,况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不让看?”

她还有理由了?

慕唯丞俊脸都给气黑了,看样子,论开玩笑,他可能拼不过她的底线。凌暖暖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很快的翻过去,直到她看见男人那张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的俊脸,完了,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慕唯丞……”凌暖暖挪着小碎步走到他的面前,一脸紧张的喊着他的名子。

慕唯丞真是拿她没办法,说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好转身去洗澡了。

凌暖暖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在等着家长责罚。

慕唯丞洗了个澡后,就穿着一套运动服走出来,一边拿毛巾擦着短发,一边看着凌暖暖呆愣的靠在墙壁处。

“好了,刚才的事情,下不为例。”她可是病号,慕唯丞哪舍得继续冷落她啊?

“对不起嘛,我就是好奇心比较强烈,我只是书上和网上看过,真实的没见到。”凌暖暖还在解释着。

慕唯丞俊脸又是一变,目光眯了起来:“在网上看这个?”

“不是,就是网络上一些关于医学方面的东西,偶尔看到一些,没特别去搜。”凌暖暖立即伸手保证,自己说的是实话。

“算了,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是该懂得比较好。”慕唯丞也没特别要求她什么。

凌暖暖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晚饭,是让人送到房间里吃的,凌暖暖感冒好些了,胃口也好了,慕唯丞看着她吃的香甜,忍不住也多吃了半碗饭。

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吃饭,除非去食堂,现在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光,显的那么的短暂又美妙。

就在这温馨浪漫的气氛里,慕唯丞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变,低沉着说道:“是大哥。”

凌暖暖一听,立即紧绷了神经:“那接听啊,开免提,我听听我大哥要跟说什么。”

慕唯丞还是很心虚的,瞒着好友去约会他的妹妹,这种事情,的确有些不道德。

凌暖暖立即伸手划开了接听键,又打开了免提。

凌墨锋的声音立即传来:“唯丞,暖暖在那边过的怎么样?我听我爷爷说,暖暖生病了,好像还在这边,她现在好些没有?”

慕唯丞立即抬头望着凌暖暖,凌暖暖立即摇摇手,表示自己没说生病的事情。

“她在我旁边,我们刚吃了晚饭,让她自己接电话吧。”慕唯丞说着,就把手机推到了凌暖暖的面前。

凌暖暖瞪他一眼,这是要把话题转移到她的身上来啊,真是不够义气。“暖暖!”凌墨锋沉着声喊她。

凌暖暖赶紧凑下头去,大声回答:“听到了,哥,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关心一下,在那边还适应吗?有什么需要,就找慕唯丞帮忙吧,回头我会补他一个人情的。“凌墨锋对自己妹妹说话的语气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哥,总是让我麻烦人家,这多不好意思啊。”凌暖暖朝慕唯丞眨眨眼睛。

慕唯丞俊脸有些胀红,撇开了眼去,不与她对视。

凌墨锋轻笑起来:“如果觉的不好意思,就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我现在过的很好,哥,别担心,就先这样了,挂了。”

凌暖暖说完,直接就挂电话了,慕唯丞和凌墨锋都没反映过来。

“呼!”凌暖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要让我哥知道我俩的事情。”

“他迟早会知道的。”慕唯丞自嘲。

“我知道,但现在不能说,如果我说了,我怕他会明天就派人过来接我走。”凌暖暖了解大哥的性格,大哥肯定会被吓一跳的。

“我都没脸去见大哥了,他肯定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在一起。”慕唯丞伸手抚额,一副真的无脸见人的样子。

凌暖暖赶紧伸手过去,将他的大掌拿下来:“等我这次回去,我就跟他说实话,我就说跟在一起这段时间,我喜欢上了。”

“好,到时候,我也会亲自跟他说的,希望他不会把我想像成不怀好意的坏人。”慕唯丞自嘲道。

“才不坏呢。”凌暖暖立即不同意。

慕唯丞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在心底自嘲着,他其实是很想干点坏事的,只是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行为,如果让凌暖暖看到自己脑海里那些过不了审的画面,只怕她就不会这样想了。

吃了晚饭,雨停了,两个人下楼去散步。

“这里真安静啊。”凌暖暖感叹。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天一黑,就很安静。”慕唯丞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夜色。

“以前一个人在这里,会觉的孤单吗?”凌暖暖低声问道。

“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得看心情。”慕唯丞低头一笑。

“看什么心情?”凌暖暖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看我是否在想。”慕唯丞停下脚步,目光借着柔和的路灯,凝在她的脸上:“如果我想了,我就会觉的无比孤单。”

凌暖暖听着,莫名的难受,鼻子也酸酸的,下一秒,她就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慕唯丞温柔的伸手摸摸她的长发,低声轻笑:“怎么了?”

“我跟一样,不管我身处在多么热闹的地方,只要我想的时候,不在我身边,我就觉的孤单。”凌暖暖的声音,带着一抹哽咽,显然,她感同身受。

慕唯丞无意引她哭泣的,可听到她哭着说出这些话,还是无比心疼。

“好了,幸好那段日子还是走过来了,接下来的日子,如果我想了,我就能跟打个电话,听的声音,或者视频,总能缓解这份寂寞的。”慕唯丞低柔安慰。

“嗯。”凌暖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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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给你放水。”洛北渊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内心早就卷起翻天的浪涌,激动,狂喜,紧张,让他心跳不知不觉间就加快了。

   他没想到,惊喜会来的这么突然,他没有准备。

   可他是个男人,又需要准备什么呢?

   准备面对今晚过后要承担的责任,他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洛北渊进入浴室,把浴缸里的水注满了,转身就看到乔安安不知何时,将外套脱下,里面只是一件略紧身的吊带背心,黑色的,将她白晰的肌肤衬映的如玉一般盈润。

   乔安安咬着下唇,看着男人蹲在浴室里,把白色的衣袖卷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满是男性的气息。

   “放好了,你过来洗吧。”洛北渊起身,声音低沉的说。

   “我有些醉,你能不能……不要走开?”乔安安还是有忧患意识的,自己这醉乎乎的样子,真怕会被溺进去。

   “如果你想要我留下来,我不走就是了。”洛北渊幽眸一喜,俊容胀的有些通红,让他留下,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乔安安偷笑了一声,直接走了进来,她背对着洛北渊,把身上的衣物解下来,洛北渊只觉的气血翻涌,内心滚烫之极,目光想要收敛,却又更加放肆的盯在她的身上。

   早就知道她身段好,可真正的站在他面前,让他观看时,他才发现,她简直就是勾人的妖精一般,每一寸,每一处,都迷人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咳……水温还好吗?”洛北渊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嗓音都变的低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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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可以。”乔安安已经坐了进去,俏脸红的仿佛要滴血似的,她也是紧张的,不知所措的,可她又觉的没必要遮掩,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何不大胆一些?

   洛北渊就这样站在旁边看着,目光深邃如夜空般,盯着她,不眨眼。

   乔安安放松的躺在温水里,一双迷人的眸子大胆的望着他,见他盯着自己不放,她突然勾了勾手指。

   洛北渊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她的手指用一根无形的绳子给捆住了,他着迷一般的朝她走了过去,蹲了下来。

   “怎么了?”他嗓音浓烈似酒,要将她迷醉一般。

   乔安安伸出手,带着湿润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俊美的面容,粉润的唇片,主动的贴了过来。

   洛北渊只觉的浑身一震,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党内,缠绕着他的心间。

   他呼吸发紧,发沉,女孩子胆子虽大,可不得其法,只是贴着他的薄唇,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

   此刻的洛北渊是贪婪的,光是这样碰触,哪里满足得了他,他大掌直接挑起她的下巴,薄唇火热的进攻,乔安安发出一声无助的低吟声,只能把主动权还给男人了,被动的承受着他的霸道。

   洛北渊犹如贪婪的恶狼一般,想要把眼前这只小动物给生吞了,可一想到她是柔嫩的,他又不舍得去伤她,一切都只能放轻柔,放慢。

   乔安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送到床上去的,她只知道,此刻的心里,脑子里,部都只剩下这个男人了,他的气息,他的体温,还有他那温柔的目光,一切的一切,把这一夜填满了。

   清晨,阳光从窗外晒落进来,洁白的被单下,露出一双纤细的腿儿。

   乔安安累透了,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但现在唯一剩下的感觉,就是疼,酸疼酸疼的,酥麻酥麻的,一切都仿佛跟所想的不太一样,可又……说不出哪不一样。

   乔安安美眸缓慢的睁开,她第一时间,竟然去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那刺目的红,让她的心仿佛落了下来,她是第一次,可是,这世间对女人是不公平的,有很多女孩子因为各种原因,第一次不会出血,她害怕自己也莫名期妙的丢了,可很显然,她的担心多余了。

   乔安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如此在意这个,按理说,她自己清楚就好了。

   也许是太在乎了吧,她爱洛北渊,希望他知道,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

   洛北渊已经起床了,现在是上午九点多,他没有去公司,而是留下来陪她。

   他站在厨房内,准备着早餐,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勾起薄唇想笑,她的青涩,稚嫩,无措,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混蛋,可滋味是真的美妙。

   乔安安没有衣服可穿,她拿了他一件衬衣穿上,洗漱完出来找他。

   两个人在客厅碰见,洛北渊手里端着刚烤好的面包。

   乔安安俏脸瞬间火热了起来,整个人有些不自在。

   “早!”男人已经放下手里的盘子,朝她走过来,他的脸上布满了迷人的微笑,温暖的就像窗外的阳光。

   “你没去公司啊?”乔安安小声问道。

   “我今天不去了,留下来陪着你。”洛北渊目光凝着她,见她俏脸粉艳,又想到昨天晚上的战绩,他心头一荡,忍不住捧住了她的脸蛋,薄唇在她的唇片上吮了一记:“过来吃早餐。”

   乔安安心乱神迷,乖乖的跟着他坐到了桌前。

   “今天你要不要去上学?”洛北渊轻声问道。

   “我……我上午没课,下午要课,昨天就逃了一节课,今天得过去。”乔安安干笑了两声,自己嘴上说要变的优秀,可实际上呢?经常逃课。“好,下午我送你过去。”洛北渊已经彻底的把她归为自己的所有物了,她的一切,他都要管到底。

   乔安安点了点头:“好。”

   吃了早餐,乔安安偷偷的回了一趟家,她知道这个点,妈妈肯定出门去玩了,她现在有几个玩的好的姐妹团,一起跳舞,一起逛街喝下午茶,日子充实了起来。

   洛北渊紧张的坐在沙发上,说实话,他真的怕乔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过来兴师问责。

   乔安安回到家,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门,却突然看到爸爸乔大伟从电梯走出来,他的手上,抱着一大束的玫瑰花。

   父女两个碰了面,都有些惊讶,乔安安更是盯着爸爸手里的玫瑰花,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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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倾慕爱沈歆旖~!”他惊呼一声!

跳台上,倾容夫妇、倾蓝都感动地热泪盈眶。

可能这件事情放在普通人身上不过就是表达爱意,但是放在倾慕身上则是意义不同的。

他没有爱魄,凭借自己顽强的毅力努力让自己变得完整,变得跟一个拥有完整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普通人一样的人。

他能喊出这句话,是非常不容易的。

贝拉伏在倾慕的怀中哭了。

由于倒立,眼泪都是往额头上滑过,后来因为泪珠太大,一粒粒都坠入了湖中。(蹦极台下面一般都是湖,没有地面)

耳边有风轻轻吹过,那是倾慕又很小声地对着她说着:“老婆~!老婆~!老婆~!我爱,我爱,我爱,我真的好爱好爱!沈歆旖~我爱!”

无双怕自己拍不好,所以倾慕夫妇站在跳台上开始,她程就是用摄像的。

所以她不但拍下了这珍贵的时刻,更是将倾慕大吼的那一句表白清晰地录下来了。

无双忽然不怕了,她浑身充满了力量,不顾一切地朝着台阶的方向跑过去!

“蓝蓝!蓝蓝!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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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努力来到倾蓝身边的时候,倾容跟想想紧紧拥抱在一起,也跳了下去,并且,倾容也对着想想大喊了一句:“纪想容!我爱!”

想想快乐的笑声从下面一直传到了上面。

倾慕夫妇在下面拿着手机帮他们拍。

而无双一脸羡慕地拉着倾蓝的手臂,眼巴巴看着他:“我也要!”

倾蓝望着她,但笑不语。

他不知道她要的到底是跟他一起抱着跳下去,还是要他也大喊出来。

反正,他俩穿好了安衣,紧紧相拥着。

倾蓝能感觉到她的小身子在瑟瑟发抖,她是脸过山车都不敢坐的人,现在却为了他想要蹦极。

无双小小的身体里总是爆发出很大、很震撼他的力量。

工作人员开始倒数:“三、二、一!”

两人抱着往下瞬间坠落!

“啊~!”

“啊~!”

两人也齐齐惊呼出声!

直到宛若钟摆般来回摇摆,直到被工作人员从绳索上接到了船上,倾蓝都没喊出兄弟们对着他们妻子喊出的话。

无双的脸,煞白煞白的。

她下来之后,浑身都是抖的,额头上还有凉凉的汗珠渗出。

倾容夫妇跟倾慕夫妇站在岸边,彼此对了眼神,对于倾蓝没喊出那句话的事情,谁也不提。

本来嘛,就是个蹦极,喊不喊都无所谓,又没有规定跳下来的人一定要喊的。

只是他们看着无双可怜兮兮的样子,明明是大夏天,暑气很重,但是她上来的时候,贝拉拉住她,她却说双手冰凉!

倾容像个和事老一样,打破沉默笑了起来,还不忘夸夸无双:“哈哈哈,无双也很棒啊,刚刚过山车都不敢坐,现在居然敢蹦极了,好棒!”

无双笑了一下:“谢谢。”

只不过,她一开口,忽然就俯首在岸边吐了起来!

倾蓝赶紧过去看她,想想递上矿泉水,贝拉开始找纸巾。

这会儿,大家心里其实都挺难受的。

前一秒还在为倾慕夫妇感动到想要狂欢了,但是下一秒,又因为无双觉得心疼。

这丫头,真是不能做这么惊险的项目啊!

倾蓝扶着她去一边休息,笑了笑,道:“我们去甜品店坐坐,她可能中暑了,里面有空调,喝点东西休息一下。”

倾容夫妇、倾慕夫妇纷纷笑着道:“我们也去。”

于是,大家的午餐就在甜品屋里,靠着三份超级汉堡情侣套餐解决了。

云轩领着许多便衣的战士们也坐在甜品屋里,倾慕简单的放眼看过去,看见的是慕鹰队队员熟悉的脸庞,不由心里觉得温暖。

倾容拿着手机扫新闻,看见了北月的那一条官方声明。

而想想则是先扫出了宁国的回应声明。

因为事情牵涉北月,所以大家只当没看见,不想在倾蓝面前说。

贝拉不关注国际要闻。

她只是将无双录下的她跟倾慕的视频,反反复复一直看着。

她戴着白色的耳机,反反复复听着他那一句。

倾慕拥她在怀中,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就在她的耳边跳动着,令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看了多少遍,倾慕就陪着她看了多少遍。

那画面实在太美,他忽而俯首在她耳边问:“有没有给爹地妈咪发过去?”

贝拉小脸一红,有些难为情地看了他一眼:“没。”

倾慕笑了,拿过她的手机,当着她的面,将这个视频发去了家庭组。

他们的家庭组如今不断壮大,洛杰布夫妇、凌冽夫妇、纪倾尘夫妇、沈帝辰夫妇,雪豪、倾羽在里面,就连乔夜康跟今夕也加入了。

昨天晚上,倾慕还专门拉了一个红麒进去。

红麒在里面不大敢说话,他一看群组名称是家庭组,吓得谁的好友也不敢加,就看着皇子们纷纷主动加了他,然后他受宠若惊地一个个存上。

这一下,视频播出后,整个家庭组都费腾了。

倪夕月发了个蛋糕的表情,表示庆祝。

洛杰布他们一个个都站着统一的队形表示庆祝。

红麒一看大家都在说话,他就默默跟着回了个蛋糕,在这里,他一向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倾羽很快道:“哼,居然不带我去!”

倾慕当即回复道:“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带上跟雪豪。红麒也去吧!”

倾羽恢复:“这还差不多!”

红麒没有回复。

今夕出来说话:“麒儿,三皇子盛情相邀,便去吧!雪豪倾羽也去呢!”

红麒当即道:“嗯。”

只是这么一件极小的事情,却也让倾慕沉思起来了。

不仅仅是整个乔家看重今夕,就连红麒都是这么听今夕的话啊!

他发了个笑脸:“多谢小婶婶,红麒内向,小婶婶不开口,他都不跟我走。”

今夕道:“三皇子说笑了,麒儿只是恭顺。组里大人物比较多,他一向有口无心,他怕自己说多错多。”

红麒立即发了个点头的标志:“嗯嗯。”

倾慕但笑不语。

大家在游乐场玩了一整天,后来又去了动物园,坐的是动物园里的电瓶车,每个动物之间的景点走的比较快,晚餐也是吃的园内的快餐盒。

回到太子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整个海蓝蓝的大厅好像空空荡荡的,就连一一也没看见。

曲诗文赶紧上前,望着他们:“各位殿下们可还需要用餐吗?”

倾慕摇摇头,大家也都摇摇头,表示自己在外面吃饱了。

曲诗文知道了,又提醒道:“陛下今日心情特别不好,晚餐的时候打电话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呢!好像是群臣抗议什么,所以,殿下们还是早点回房休息,不要惊动陛下的好。”

倾容夫妇心里有数,这是北月的事情。

倾慕目光一沉。

云轩上前,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父亲发信息给我,说是北月宣布归属宁国,但是被陛下拒绝了,群臣觉得陛下的决定是错误的,纷纷跪求小公主接手北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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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宝忽而在红麒的掌心里舔了一下。

他明白她的意思。

安抚地摸了摸雪宝的脑袋,他抬头看着易擎之夫妇,道:“们也别管她是哪家的了,反正我跟那个姑娘说好了的,她会等我半年后回来的。我相信她的人品。”

红麒拿出小梳子,帮着雪宝梳毛,还道:“半年后,我再把她介绍给们认识!”

雪宝眨眨眼望着他,心中安稳多了。

它实在是没有现在就坦白一切的勇气跟准备。

而且它也打算在红麒离开之后,跟夜康他们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该如何坦白。

尤其凉夜最为了解易擎之,只要夜康开口,凉夜必然也会帮着想办法的。

而易擎之一听,急了:“她能去参加皇室婚礼,必然也是以后要接触的圈子里的孩子,配这个郡王自然是没的说的。我也信得过夜安他们几个的人品,他们都对那姑娘和气的很,说明这姑娘人品是真的好。怎么就不能提前跟我们透个风呢?”

凯欣也急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呢?尤其们这种年纪里,分分合合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真心喜欢,说出来,我们去帮定下来,不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也时常打听着,帮守着,变化的可能性也小多了啊!”

红麒蹙了蹙眉头。

他总觉得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爹娘必然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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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转了转,他道:“们去问干娘吧!”

红麒怕自己想不出好的招,撒了一个谎,后面又是一个谎,最后他自己都没法圆了。

而凉夜心思缜密,说出话必然是经得起推敲的。

易擎之见儿子真不肯说,气的转身从房里出去了:“我去找夜儿!”

凯欣将行李拉链拉上,放在一边:“我也去!”

夫妻俩走到夏阁的门口,迎面就瞧见夜威端着托盘过来了。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咖啡色的皮衣里面是一件好看的白色线衫,下面居然穿着很少会穿的牛仔裤跟休闲鞋。

褪去商务的西装革履之后,他的模样明显更显朝气了。

若不是发型的关系,易擎之还以为见到了温润如玉的二公子夜安呢:“威威?这是什么?”

“给琳琳送的鲍汁鱼翅捞饭,呵呵,我们昨天几个小辈在一起玩的时候,我打赌输掉了,所以我输给她一个月的鱼翅!这不就应了赌约给她送来了?”

他口吻温和,带着笑意与淡淡无奈,听得易擎之夫妇不好意思起来。

凯欣忙道:“没关系的,送了这一次就行了,不用再送了。她有时候,就是有些得理不饶人,个性要强了些,但也是个孩子,不用太在意的。”

“就是她得理不饶人,又是个小孩子,我才要给她送啊,总不能让人我说欺负小孩子,或者言而无信!我一个大男人,愿赌服输也是应该的嘛!”

夜威说着,立即转移了话题:“们要出门吗?”

易擎之看了眼春阁的方向,道:“去找夜儿,她在的吧?”

“肯定在的,明珠他们都在呢!”夜威笑着往里走:“我先给她送进去,一会儿过去找们聊。”

“去吧,红麒也在呢!”易擎之点点头,拉着凯欣的手一起朝着春阁去了。

易琳还在房间里睡大觉。

夜威上了楼。

其实这个时间段送反过来真是尴尬,早餐明显过去了,午餐明显还早了点。

瞧着长廊上有一个套房的门是粉红色的,夜威就知道那是她的屋子了,走上前直接开了门,进去,他看见她的套房客厅里布置的好像糖果一样,令人眼前一亮的同时顿觉甜蜜而美好。

关了门,他直接朝着易琳的卧室过去。

敲了一下,没人说话。

他打开,往里头瞧了眼,就看见她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蓬头垢面的,一只白嫩的脚丫头从被窝里伸了出来,露出精致可爱的脚踝,两只手也摆出了类似投降的姿态,放在脑袋两侧。

袖口露出的时候两截藕断般细腻的肌肤。

夜威端着托盘在床边站着,脑海中忽而掠起她脱下礼服后的样子。

小荷才露尖尖角,却也很美的。

她才开始长身体,他给她端来了一盅鲍汁鱼翅捞饭,蛋白质与谷物足够了;边上还配了一小碟果蔬沙拉,维生素足够了;还有一杯水。

这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葛根水。

葛根具有令脂肪导向性聚集的作用,青春期的女孩子多是吃木瓜,他若送木瓜的话,目的性太明显了。

于是他上网查了查,查到了葛根。

这时候的小姑娘,喝葛根水的话,可以让体内脂肪向胸部聚集。

夜威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易琳床头,俯首,细细瞧着她的眉眼。

她跟乔夜乐是完不同的两种性格,乔夜乐非常讲究奢华的生活,性格柔弱,喜欢撒娇,胆子很小,动不动就喊怕怕;而易琳则像一只小母狮子,胆大、活泼、张扬,爱憎分明、恩怨分明!

“怎么才能将我在心目中破碎的形象,一片一片拼凑回来呢?”

他说着,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拇指轻轻婆娑了一下,那细腻如玉的触感令他的眸光跟着闪了闪。

接连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她是他的药。

这样干净的姑娘,跟她联系着,感觉他世界的里乌云都散去了,好像混沌的世界忽然多了一尊神明,有了信仰,有了寄托,有了依靠,那黑漆漆的无边无际荒凉的夜,他不再忐忑惶恐了。

夜威是很想让她帮助自己走向光明的。

又很怕会栽在她的手心里。

因为……

她的脾气……

实在是不怎么好!

“咳咳,”门口忽而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我说是不是应该将手从我妹妹脸上拿开?”

夜威回头就看见红麒,笑了笑,站起身:“明天就要去部队了,听说太子殿下特别吩咐过给走大皇子那样的跳级路线,恭喜了。”

床上,易琳揉着眼睛坐起来了。

她醒了。

却听见哥哥倚在门口似笑非笑道:“我去部队是小事,不过,如果让我知道再这样悄无声息钻进我妹妹的闺房,我回来不会跟客气的!”